用我的語言，寫我自己

窗外的天不知不覺地又陰了下來
最近的天氣　很常　在午後　突然之間的沉了
一抬頭　就換了　一幕

一片寧靜
走過的腳步聲　叩叩叩
消失在轉角
不留下一點蹤跡
從來不知道　原來　大學校園也可以如此
安靜　靜到有點詭異

時序是下午一點半
也許　大家都已沉沉睡去
剩下身旁的電腦在動著
剩下手指在動著
說不定　連自己　都已沉眠而不自知
只是　像機器般自動地
重覆看似不重覆的行為　和　或許名為程式的東西
如果是想像的　大概會說
人的行為被操縱著
一種更高級的生物　或者　非生物
扯遠了　外太空總是遙不可及
科幻

但　假若不斷動作而沒有改進　那麼　又與機器何異？

校車從山上開下來　又從山下開上去
引擎的隆隆聲竟成了　回歸現實的一個點
其他　什麼風聲交談聲腳步聲樹葉沙沙聲
看似天外飛來一筆
要飛去　也容易
存在於幻想裡　

如果快轉時間到兩點
一下子湧出的人　會　塞滿校園
吵雜吵雜吵雜
頓時多了點人氣　
喔　可少了什麼　那就難以言喻了
沒什麼改變　也說不定

小房間裡　佇立
遺世而獨立　
隱於　校園裡
不過　話說　躲藏其實　很容易
就算是駝鳥心態　假裝自己看不見
又何嘗不是一種　偽裝和躲藏？
只是　自己看不見自己
那種悲哀　罷了
換個角度　其實　也算是種
自欺欺人的幸福

車子又回來了　倒車聲音下意識地
抗拒　刺著耳
誰都知道自己抗拒著什麼
願不願意　跳脫？
眾人們　也許就是　眾人們
像是影片中過路的人
有沒有臉孔　都無所謂了
只有　意識到自己演著什麼戲　才能
順理成章地　繼續下去
過路的人默默地在別人的戲中扮演著過路的人
自我的臉孔　就　拋棄
在　無邊的世界裡


玥